李欣怡在大厦外等了几个时辰,最后离开去停车场等,下班点的时候,苏冷寒果然出现在停车场里。
苏冷寒看到李欣怡的刹那,清幽的眉心一锁,雅致如玉的脸色微微透着不耐,颀长高贵的身姿站在那里,独成一道风景,“欣怡,你难道非要这样纠缠不清吗?”
“苏冷寒,我来是最后一次来找你,我只想问你一件事。”李欣怡一步步走向苏冷寒,心却忍不住的一纠,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践踏着尊严往前迈,但她背后承担的一切无法让她退却。
李欣怡站在了苏冷寒的面前,看着这张精致俊美的容颜,深吸了一口气,手紧紧握住,然后微微低头,轻柔温婉道:“冷寒,如果我说只有我们成亲,我们李家便会度过这次危机,你会愿意娶我吗?”
苏冷寒全身一颤,微微睁大温雅的眼眸,深深的锁住李欣怡的身影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温婉柔和的她,停车场的暗淡光影洒落在她身上,让她仿佛华光般璀璨动人,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却让他的心不可控制的轻颤,如此近距离,他甚至都能闻到李欣怡身上独有的芬芳清香。
一时间他有些神情恍惚,手微微伸出想将她柔弱的身姿揽在怀里。
突然一个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氛围,苏冷寒从恍惚中回神,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人,眉目间不由自主的一柔,“喂!”
“冷寒,你还在停车场吗?怎么还不出来,过会路上会堵车,刚刚我爸说了,妈都准备好饭菜了。”
“好,等我一会,我马上过去。”苏冷寒声音透着温柔,语气里也不自觉地轻松起来。
挂完电话,苏冷寒看着眼前的李欣怡,轻叹道:“欣怡,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,你知道的,我跟心妍都要定亲了,什么都不能更改。”
“欣怡”听到那声电话,脸色便开始苍白,“苏冷寒,难道以前我们相处的时光你都忘记了,难道以前你没爱过我?”
苏冷寒转身的身影一顿,他背对着云碧雪道:“碧雪,你知道的,只不过是谈场恋爱,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对吗?我对不起你,以后你别来找我了,心妍她会不高兴的。”
李欣怡怔怔的看着苏冷寒开车走了,却觉得全身冰冷透寒,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整个人麻木不已,然后她开始挨个打电话,却发现如今她李大小姐人人不敢沾惹,更别提娶她了。
最后,李欣怡有些失魂落魄的来到了帝豪酒吧,她站在酒吧台前,听着身后混乱的音乐,对调酒师道“给我调绝色美人”
那调酒师一愣,看了一眼李欣怡,有些怀疑,这绝色美人可是全世界最烈的酒,而且价格昂贵。
李欣怡内心看着调酒师怀疑的眼神,内心苍凉,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叠钞票,“这样可以调酒了吗?”
调酒师看着顶多一万多的钞票,只给李欣怡调了一杯,李欣怡喝了后,没多久整个人就昏沉不已,看着调酒师不再给自己调酒,怒道:“怎么,怕我没钱,挠,这是我的卡,继续给我调绝色美人。”李欣怡眼前有些晕乎,没发现拿出来的是那张金卡明信片。
调酒师一看到那张金卡明信片,脸色都白了,连带着对李欣怡都恭敬起来“小姐放心,我立马给你调”这次调酒更是多了认真和虔诚。
李欣怡要喝,调酒师便调酒。
不知不觉喝醉了,李欣怡整个人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舒适的大床上。
豪华的总统套房里,林浩从洗澡间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,便看到豪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,潋滟如画的眼眸微微眯起,带着清冽的寒光刺向床上的女子。
女子似乎喝了很多酒,呼吸间酒气浓烈的散发出来,林浩如樱花般的唇瓣微微抿起,一闻便知道是“绝色美人”,这女人还真是大胆,敢喝绝色美人。
从他十五岁起,便有无数的人想尽办法往他床上赛女人,可惜他从不愿意,没想到来了宁安城,竟然有有人擅自做主。
林浩坐上床边,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那里的女子,一头如绸缎般的长发将她的脸都给遮住了,身姿窈窕动人,皮肤更是泛起浅淡的光泽,细腻如雪,尤其她脖颈的衣服微微敞开,露出那精致的锁骨,透着靡丽的风情。
林浩那双清冽魅色的眼眸微微一转,流泻出神秘悠然的气息,嘴角更是勾起若有若无的浅笑,带着一丝的讥嘲,果然是美人,可惜他从来都不为所动。
就在林浩沉思间,林浩在睡梦中依然不安稳,似乎心里孤单又疼痛,她蹬开身上散落的外套,头也不安的晃着,似乎做什么噩梦了。
林浩在看清这张脸时,精致如魅的脸色微微一变,那双眼眸光芒流转,散发出潋滟的风情,“原来是你!”声音幽冷暗沉,让人辨不清情绪。
还没等他从床沿上起身,便看到了李欣怡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痕,这样脆弱的她躺在几倍豪华大床上,显得弱小和凄冷,脸色更是苍白不已,因为睡得很不安,睫毛更是泪痕点点。
半晌,林浩如玉纤长的手轻轻的给唐舞桐将眼泪擦去,“别哭了。”声音带着古琴般悠扬动人的清调,仿佛能安抚人心。
李欣怡在梦中梦到了自己的爷爷,小时候慈爱的爷爷陪在自己身边,可是突然爷爷对她一笑,从她身边就要消失,李欣怡一把上前抓住,“爷爷,不要丢下暖暖,……暖暖会听话……”伴随着绝望的语气,李欣怡的眼泪更是不断的流着,仿佛怎么也擦不干。
李欣怡樱色的红唇微微抿着,定定的看着林浩,迤俪媚瞳中闪过一丝的怜惜,“乖,我不走,安心的睡吧”声音低沉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。
似乎得了保证,李欣怡在梦境中才真正放松,小脸不哭了,睡颜变得甜美纯净,让人不忍打扰。
看着李欣怡没事后,林浩起身走到窗前,看着夜色下街巷的车,神色一冷,半晌后,勾唇一笑,极尽妖魅,然后他打了个无名的私人号码,“给我查一下今晚发生的一切,事无巨细,彻查!”
断电话后,林浩站在窗前,一直看着夜色,心思翻沉间,让人不辨喜怒。
半晌后,林浩才转身,待看到床边散落的一个女式挎包和文件,深幽的眼眸一闪,收起了慵懒的神情,蹲下身子将那文件和挎包捡起,刚要将文件放在挎包里,却在看到上面的字时,手一顿,翻开一看,嘴角微弯的弧度收起,带着一丝凝重,然后将那文件给放好在那挎包里。
李欣怡醒来的时候,感觉到头剧烈的疼痛,全身仿佛也酸涩不已,待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豪华的屋子里,整个人瞬间有些怔怔的,回不过神来,清美的眼眸闪过一丝迷茫,她记得自己心情很压抑,去帝豪酒吧买醉,再后来便没印象了。
越想脸色越白,神色更是凝重。
“醒来了?”一个如琴弦般悠扬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李欣怡侧头看去,看到一个如蔷薇花般绝色倾城的男子优雅的坐在那里,待她回神,睁大眼眸,“是你?”是那天在帝豪厅里帮助自己的男子,似乎应该是李欣怡。
林浩雅致的眉心微微一挑,带着颠倒众生的风情,这样的美几乎刺痛李欣怡的眼眸,“还好,你还记得!”
“那日在我最狼狈的时候,是先生救了我,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。”是的,从小到大感受的温暖太少,所以有一丁点的温暖,她都会努力记住感激,又怎么会忘记呢。
林浩如画的凤眸泛起潋滟幽幽的光波,看着李欣怡,眼中含着黑色的漩涡,仿佛能将人吸进去。
李欣怡从美色中转头,她觉得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,应该说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了他的魅力吧。
“恩,既然醒了,就起床吧,该吃早饭了。”林浩淡雅温润的开口,似乎在说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,让李欣怡有一种错觉,似乎两人是夫妻,而他却在温和的换自己起床。
被这个想法吓到了,李欣怡摇了摇头,自嘲一笑,她经历了这么多,怎么还会想有的没的。
一下子回神,李欣怡道:“我现在是在哪里?怎么会在这里?昨夜发生了什么吗?”即使知道林浩一身清冷华贵,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。
“你一下子问这么多,我该回答哪一个?”虽然如此淡淡说着,但林浩的目光却是放在手中的《城市之声》报纸上,泣血的风华中流露出一种认真的气息,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,这句话一点都不假。
李欣怡咬了咬唇瓣,脸色有些发白,眼中更是含着浓烈的悲沉,没有人愿意和她成亲,手上的文件便无法成立,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,还会不会有转机,难道她以后只能任人摆布吗?不……她绝对不要。
林浩感觉到李欣怡的沉默,微微抬头,看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,心泛起一丝丝的涟漪,“好了,别想太多,接下来估计有一场硬仗,你还还是先吃点饭吧,这里这个包间里本来就有的牛奶,我已经热好了,放在桌子上,你的包我给你挂在衣架上。”
李欣怡不傻,经过林浩的提点,只是略微一思忖,再想到自己现在在的地方,目光有些一寒,她或许中了别人的计了,还是自己大意了,或许该对林少说声感谢吧,在她最狼狈的时候,都是他出现。
就在李欣怡要说什么的时候,林浩拿起手机走到窗前打了个电话。
李欣怡看着他颀长清隽的背影,眸光一闪,要开口的话咽了下去,然后翻开被子下床,没喝牛奶,而是先去浴室洗澡,虽然酒量好,但昨天喝了那么多酒,又宿睡,全身很不舒服。
只是在李欣怡进浴室没多久,外面便响起了一阵骚乱声,似乎有人从外面刷卡而入,一堆人堵在门口看着卧室。
闪光灯不断,试图对卧室无死角的拍照。
“林少,听说你刚接手宁安市,便沉迷女色……对此你如何解释?”
“林少,你以前可是不近女色,如今却在帝豪公然找女人,是不是对我们宁安市不放在眼里,还是说霍少你的所谓建设宁安市都是虚假的?”
“林少,既然你悄无声息的找女人开放,是不是以前也是密不做声,这样的事情很多次,你在外界的风头都是假的,霍少请你解释一下如今的情况。”
……一个个记者待着霍雨浩,就开始猛问。
霍雨浩只是优雅的将手插在西装口袋里,整个人透着从容不迫的清雅贵气,倾城绝艳,只是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皱。
“林少,你不说话是不是就默认了。”
“孤独少,那女人是不是不敢见人,所以躲在了浴室,我们可是听到浴室的水声了,床上如此之乱,想必昨夜谢少是尽兴了……”
记者咄咄逼人的问着,虽然以前有些畏惧林少的威名,但他们这些记者也不是吃白干饭的,所以即使心里本能的害怕,但还是为了头条硬着头皮往上上,而且这么多家记者,林少怎么会记那么清。
他们有的还是被人请来的呢,所以一时间摒弃顾虑,越发大胆。
有的记者甚至都要往浴室门跑去。
林浩魅色的眼中含着清冽锐利的光芒,盯住往前涌的记者们,“站住,谁敢靠近浴室,今日就别想着走出这个门!”
声音淡然清冷,却透着森冷的寒气,让人脊背生凉,大家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,不敢再靠前。
“林少既然如此做贼心虚,果然浴室是藏着女人的,和可不像是林少的风格呢,难道还不敢见人……”那记者有恃无恐的说着,林少刚接手宁安市,难道敢得罪他们宁安市的本地豪门们?
“就是林少,你若是身正,自然该让我们看看那女人是谁,否则我们也是不会离开的。”
……
宁安市的记者们很多出自本地豪门,有的也是背后有豪门权贵支持,逮着了惊天消息,就跟牛皮糖似的不撒手,就不信谢少还能一下子将他们所有记者都得罪,也就等同于得罪了他们整个宁安市的豪门,就不信这样他还怎么待下去。
林浩自然也是考虑到这一方面,眼中光芒黑沉幽冷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更加神秘莫测。
就在记者们等的不耐烦的时候,林浩轻轻一摆手,“既然大家想见,那么我便带她出来。”
李欣怡洗完,穿好衣服后,静静的站在浴室里,整个人的心一寸寸变得冰凉起来,她都能感觉到手在微微颤抖,脸色更是苍白无比,牙齿紧紧的咬住唇瓣,都咬出了血,可她却仿佛浑然不知。
外面的声音全部传入她的耳边,那些难听讽刺的话,让她几乎承受不住。
“扣扣……”轻轻的敲门声响起,唐舞桐却恍然不知,整个人似想到什么事情,眼前有些发黑。
“我可以进去吗?”半晌后,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,林浩眉心蹙起。
可再说了几句话敲了敲门,里面还是没声音,林浩绝魅的脸色一变,拿出一张卡轻轻一刷,然后进了浴室将门从身后关上,当看到浴室的场景时,他整个人一震。
李欣怡脆弱苍白的躺在地面上,手心处渗出一点点的血迹,似乎是手上的指甲抠出来的,嘴唇更是被牙齿咬出一道道血痕,整个人躺在那里,仿佛没有了气息。
这一瞬间,不知为何,林浩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怜惜,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,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,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,最后轻叹一声,将李欣怡揽在怀里,简单的给她把脉,然后在身体的穴道处做了几个急救按压。
这才打了一个电话“限十分钟内,将帝豪金顶6号房外的记者清除出去。”
果然不一会,外面便传来“碰碰……”相机被摔碎的声音,还有记者们的惊呼声。
最后一个个的记者被保镖给扛出去了,留下一屋子的宁静,谢黎墨这才抱着李欣怡来到大床上,一切都安静下来,一个时辰后,李欣怡才悠悠转醒,刚醒来眼中的光芒带着纯净和脆弱,似乎急需要依靠什么。
“终于醒了,刚刚吓着你了,将牛奶喝了”林浩没问什么,只是将一杯牛奶递到李欣怡的手上。
李欣怡知道她刚刚在那样的氛围中,似乎想起了童年时的一段阴影,握着手中温热的牛奶,苍凉和绝望的心仿佛在一点点回暖“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。”
“不用谢,处在风口浪尖,你应该习惯这样的场合,为了不让任何人为难住你,你首先学会的是如何让自己强大,如何保护好自己,而不是逃避。”李欣怡抬手看了一下手表,似乎有什么事,但他还是很细心的照顾李欣怡,指点她一二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只是还没学会爷爷教给她的心狠,否则也不会让人一次次算计,总觉得不想走到那一步,让自己再也不认识自己。
看着李欣怡犹豫的神色,林浩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,刹那间的风华堪比百花盛开“有时候,你越心软,你的退路便越少。”
李欣怡点了点头,对林浩劝慰的话认真的在嘴边念了几遍,整个人若有所思。
待李欣怡出来后,整个人状态不太好,如今耽误了一天多的时间,她都快没办法了,去验证文件,文件生效必须是以她结婚为前提,而且对方的身价不能太低。
而就在她验证往回走的时候,一道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了整个宁安市,几乎所有人开始讨论和霍少度过一夜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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